绯君

入坑快,出坑快,随缘码字

【莲花血鸭×你】伴朝夕

*莲花血鸭×你
*短篇,一发完
*ooc预警,私设如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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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 
你找到他的时候,周围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。

唯有他,浑身血迹斑斓却仍单膝抵在地上,手中紧握长枪,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不肯倒下。
 
你走到他的面前,蹲下身子对上那双满是杀伐之气的血红双眸,抬起手想要替他抹去额上的血迹,却被他扼住了手腕。
 
“你是谁?”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几分难掩的勉强,他看向你的目光锐利而防备。
 
是啊,他不记得你了。
 
即便有所准备,你心里还是被揪了一下,稍一晃神才扯起唇角,温声道: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 
闻言,他的眼神里透出几分困惑,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,却终究抵不住伤重,扼着你的手指松了力道,身子一沉朝着你栽了过来。
 
你连忙张开手臂接住了他,触摸着他冰凉而坚硬的盔甲,缓缓叹了一口气,将他带回了空桑。
 
02
他刚醒来的那几天,就像是落入了羊圈的猛兽,防备着一切,却因对方没有任何敌意而憋屈得要命,不敢张开爪牙,怕伤及了无辜。
 
他不像空桑大多数人那般叫你少主,也不常常黏在你的身边,只是一个人握着那柄长枪,眸色沉得不知在想些什么,与周遭格格不入。
 
而每当这个时候,你都会发慌。
 
你怕留不住他。
 
“莲华,你喜欢这里吗?”你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,看向半倚在床头的那个人。
   
他没有真正地回答你,只是看着屋外嬉闹的众人,缓缓开口道:“我是恶鬼,习惯了鲜血,不该在这里。”
 
闻言,你松了一口气,还好他只是不习惯,而并非厌恶。
 
03
你想方设法想让他更自在一些,更融入一些,便在他伤好得差不多的那天,递给了他一把锄头。
 
“我也算是救了你,大将军,报个恩吧。”
 
他看了看手里的锄头,又看了看你,微微上扬的眉毛像是在质问着什么。
 
你将他带到了农场,与空桑的众食魂一起。
 
那双平日握惯了长枪的手,此刻拿着锄头倒显得有些笨拙。
 
你看着他那宽厚的身影和那双苍劲有力的手,又看着他学着旁人颇为小心的动作,不由得轻笑出声,走到他的身旁,覆上他的手,牵引着他有所动作。

“像这样,会了吗?”
 
他侧头看向你,似乎有些惊讶于你一而再不怕死地亲近。
 
“你看,你和大家没有什么不同的。”你迎上他的视线,微微停顿片刻,轻笑道,“如果一定要说,大概就是我对你的喜欢更特别一点。”
 
他没有应声,只是抿唇注视着你,用那素来带着戾气的血红双眸。
 
许是那天的阳光太过耀眼,让你产生了些许错觉,竟然从那双眼睛里,看到了动容与柔和。
 
04
某日,你一如往常地趁着莲花血鸭不在房里,偷偷溜了进去,替他燃上了沉香。

“原来是你啊。”

一回头,便看到莲花血鸭倚在门口,双手环臂看着你。
 
你略微一愣,故作自然地轻笑道:“去哪了?”
 
“随便逛逛。”他一边应着,一边迈步走了进来,他在你身边停下,手指轻轻碰了碰香炉道,“每天放沉香替我助眠的人是你,为何不让我知道?”
 
行军之人惯有的肃杀气息包裹在你周围,你却只觉得熟悉和安心,你笑了笑道:“不想你有负担啊,怎么样,我是不是特别贴心、特别好?”
 
你这话原本是带着三分打趣,却不料他竟然从你身上移开视线,轻轻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 
在你因这一个短短的音节出神的时候,他再次开了口,问道:“你怎知我无法安眠?”
 
“带你回来那日,处于半昏迷当中的你嘴里呢喃了几句,虽然听得不大真切,但隐约也能猜到些什么。”你回忆着那天的情景,语气里带着几分你自己都尚未发觉的心疼,你转过头对上莲花血鸭的红眸,缓缓道,“如果你愿意,我想听听你的梦魇。”
 
05
那天晚上,莲华和你说了很多。
 
关于文丞相,关于复仇,关于嗜血。
 
他毫不隐瞒,像是刻意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赤裸裸地摊开在你面前,用那鲜血淋漓的事实告诉你,离他远点,他会伤了你。
 
然而好笑的是,转天早上你却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。
 
你看着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头的莲华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抬起手轻轻按上了他的眉心,对上了那双倏地睁开的红眸。
 
下一秒,你的手腕被用力扼住,他一翻身将你压在了床上,眼睛里带着还未彻底从梦魇中清醒过来的杀意。
 
腕处传来的疼痛让你吸了一口气,却还是克制地没有说什么,只是看着撑在你上方的莲华,抬起那只没被按住的手,摸了摸他的头发,轻声道:“没事了,莲华,都过去了,这里是空桑。”
 
手腕上的力道忽而一松,莲华的神色恢复了清明,眼底甚至极快地闪过了一抹慌张,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,却终究没有开口,只是沉默着从你身上起来。
 
你看着背对着你坐在床边的莲华,起身将被抓得青紫的手腕伸到他面前,耍赖一般地笑道:“呐,你帮我上药,我才原谅你。”
 
他扭头盯着你的眼睛,半晌,低哑的声音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一般地道:“若是下次我伤你更甚,该如何?”
 
“那就难办了,只能……”你略一停顿,看向莲华的眼睛里闪过些微的狡黠,抬手抚上他的脸侧,勾唇笑道,“把你自己抵给我,我才会高兴了。”
 
只是那时的你和他都没有料到,这一天来得并不晚。
 
06
你一直以为,你替莲华在房间燃上的沉香让他睡得很好,直到某天夜里,你没来由地失了眠,便出了房间想要透透气,刚好看到莲华踏出房门。
 
你放轻脚步,小心地保持着距离,跟在了他的身后。
 
他像是毫无察觉似的走在前面,你则双手背在身后,亦步亦趋地跟着,看着他宽厚的背影,不自觉地唇角上扬。
 
倏地,他停了下来,转过身看向你,口吻中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无奈与纵容:“在深夜跟踪我这样的恶鬼,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。”
 
“这就算胆子大了?”你轻笑着反问,若是让他知道你内心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想法,被吓到的人恐怕是他。
 
“不然你还想如何?”他眯了眯眼睛,似乎看透了些什么,缓缓迈开脚步,朝着你一步步逼近。
 
你没来得及开口,这场还未开始的风月便被突然闯入的食魇打破。
 
“走!”莲华神色一凛,将你护在身后,手握长枪,迎敌而上。
 
独属于常年行军之人的杀伐之气在一瞬间爆裂开来,铺天盖地的气势仿若能化作实体,风声从你耳边呼啸而过。
 
这一刻,你才恍然意识到,那个曾经小心克制地陪在你身边的人,是位不折不扣的将军。
 
只是片刻的晃神,你便立刻折返,唤醒还在睡梦中的其他人,带着他们前去帮忙。
 
然而当你回到那里的时候,食魇早已被清理干净,只剩下莲华一人。
 
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之气让你有些慌神,你迈步朝着莲华跑去,却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时候注意到了他那双陷入狂化的双眸。
 
“鲜血的味道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”他握着长枪,张着双臂,仰头笑着。
 
那是自此你将他带回空桑后,便再不曾见过的张扬狂傲。
 
那双血红的眸子扫向你。
 
他迈步朝你走来。
 
下一刻,他手中的长枪刺入了你的肩胛。
 
“少主!”
 
你身后的其余众人终于反应过来,惊呼着朝你跑来,你渐渐失去意识,跌进了不知是谁的怀抱。
 
07
不知过了多久,你才在自己的房间醒来,你环顾四周,有些慌乱地抓住陪在你身旁的饺子问道:“莲华呢?”
 
“在他房间里。”对于你的慌张,饺子有些不明所以,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。
 
听到答案,你立刻翻身下床,没去管肩上的伤口和身后饺子的阻拦,一路小跑进了莲华的房间。
 
“莲华!”你推开门,而后怔在原地。
 
房间里只他一人,正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,低头给伤口缠着纱布。
 
你与他的视线相撞,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,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。
 
幸好,他还在。
 
然而一旦紧张感消失,肩上的疼痛便逐渐明晰起来,你强撑着不在脸上表露出来,迈步进了房间,走到他的面前,从他的手里拿过纱布,自然地接替了他的动作。
 
他的视线落在你的左肩,良久,才低声开口道:“对不起。”
 
“就这样?”你有心调节气氛,开玩笑一般地道,“我上次说什么来着……”
 
“我该走了。”他打断了你的话,低沉的嗓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。
 
听到这句你最不想听到的话,你的心脏不由得揪了一下,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,片刻后,你勉强扯动唇角道:“你去哪?去多久?什么时候回来?”
 
“我伤了你。”他直直地看向你的眼睛,戳穿了你的装傻,“这样的事不会是最后一次,我控制不了自己……”
 
“可是我现在好好的!”
 
你像是急于证明自己一般晃动着身子,却被他一把按住,他皱着眉厉声道:“别乱动,伤口会裂开。”
 
“莲华,从我带你回来的那一刻,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,你不用担心我,我会好好的,每一次,都会像现在一样活蹦乱跳,我保证。”你朝着他迈近了一步,双手环住他的脖子,轻轻抱住了他,“所以,你别走,好不好?”
 
他的身子先是一僵,而后长出了一口气,抬起手臂,小心地避开你的伤口回抱住你,额头抵在你的颈间,似是无奈地低笑道:“你为何半点也不怕我?”
 
“我怕啊。”温热的气息从你的皮肤划过,你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,复又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,缓缓开口道,“我怕你受伤,怕你吃苦,怕你睡得不安稳,更怕你……不放过自己。”
 
“我这样的恶鬼,怎配……”他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,从你的颈间抬起头,对上了你的眼睛。
 
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,他抬手将你的长发抿在耳后,掌心按在你的颈后,稍一用力,将你按向了他。
 
他吻了你,温柔缱绻得不像一位将军。
 
舌尖从你的唇缝见掠过,他那低哑的呢喃从唇齿间溢了出来:“我本是连生命都不配拥有,可我现在,竟想拥有你。”
 
“你一直都拥有我。”
 
08 后记(莲华视角)
我终究还是留在了空桑,再没有离开的心思,只是……我也换了住处,在其他人的抗议声中,搬进了她的房间。
 
她或许并不知道,我唯一的一次安眠,是在那次和她交心后,抱着她入睡。
  
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味道,让我只是待在她的身边,便是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 
只是后来,便不只是单纯地抱着了。
 
我曾说过,我控制不住自己,她也曾说过,她做好了准备。可是每次她都会呜咽着咬住我的肩膀,控诉着我的恶行。
 
她说,她口中的准备,与我所说的并非同一件事。
 
我认错,也认罚,但下次还会继续。
 
她哭闹,她抗议,但最终还是会抱着我,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她爱我。
 
我对血液的渴望,似乎被她用另外的一种方式,牢牢地压抑住,化成了对她的渴望。
 
这里如她曾说的那样,一切都很美好。
 
最重要的是,这里有她。
 
每天清晨一睁眼便能看到她的睡颜,一抬手便能拂过她柔顺的长发,成了我一天开端的期许。
 
我曾经觉得,像我这样的恶鬼,是死是活没有差别,可她的出现,却让我想要活得再长久一些,多一些时日再看看她。
 
若是她能常伴我身侧,我甘愿为了她,放下手中的利刃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完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有血鸭的少主请奶我一口!我那么爱他,他就是不来找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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